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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旭 李保华 时值岁末,金融圈猎头公司的生意又开始火爆起来,与往年不同的是,这个年底来自券商的人才储备大为增多,只因证券业减薪裁员风暴愈演愈烈。
12月7日下班后,华泰联合召开裁员动员大会,投行部门将裁员约200人,研究所将裁约100人。华泰总部的裁员动员大会也在同时进行。
这并非唯一在“瘦身”的证券公司,银河证券、广发证券(13.70,1.25,10.04%)等近期也开始调整考核体系,被员工视为变相裁员。
始自去年底的证券业裁员潮,在股市持续低迷中开始了链式反应——涉及的券商已经由平安、中投等中小券商,逐步向华泰、申银万国[微博]、中金公司、中信这样的大型券商扩散。亟待转型的券商们,在“断臂求生”中重新定义发展方向。
裁员蔓延
本月初,媒体报道广发证券新绩效考核文件,称其部分部门将裁员10%。随后,广发证券利用其官方微博辟谣,称强制裁员降薪的说法不属实,考核文件是征求意见稿,不涉及所谓将“裁员”的计划。但其辟谣微博下聚集了大量自称员工的回复,力证裁员计划为真。
近期,银河证券也在酝酿调整对营业部体系的考核改革,“被考核”的主要为经纪业务部门的营销人员,属于合同制。“没有明确的裁员文件,但是对绩效不达标的员工,肯定是要裁掉的。”银河证券北京一家营业部的总经理告诉本报,该考核可能涉及裁员幅度接近50%,公司内部甚至传言,经纪业务部门及营业部员工的裁员上限可能达到70%。“变相裁员,提高任务指标,制度不断改,克扣收入。你就自己走人了。”银河证券一位营销体系员工称。银河证券对营销体系人员的调整,被其内部员工称为去低端化。
与上述两家券商不同的是,华泰系的裁员计划涵盖了研究所和投行的团队。在今年7月份完成所有业务合并后,华泰联合证券原有的营业部、研究所等非投行部门全部被划入华泰证券(8.90,0.66,8.01%),华泰系开始执行自己的对内改造计划。
一位华泰联合内部人士称,华泰联合此前也实质性地精简过人员,但都是说调整等隐晦的词汇,这是第一次明确说裁员。华泰联合内部目前人心恍惚,不管是将会被裁的人还是不会被裁的人,很多都在找工作,是近期猎头关注的核心目标。华泰联合投行的团队在2011年时有约400人,2012年有部门员工跳槽,目前还有约330人。划给华泰的研究所目前总共有180人左右。以此测算,预计裁员比例超过了一半。
华泰如此规模的缩减编制,也与兼并联合后,人心浮动相关,今年7月研究所员工与华泰续签时,一些研究员就曾表示新财富评选后将另选东家。各个营业部的员工不需要通过裁员的方式进行,通过降薪等方式,员工长期拿着低薪,养不活自己,自动就离职了。公开信息显示,2012年华泰及华泰联合的基金分仓和投行收入大幅下滑。例如,华泰系(华泰证券+华泰联合证券)2011年上半年的基金分仓佣金总额为1.29亿元,而2012年上半年的该项收入仅为6000万元左右。
区别于以往,一些国内顶级券商开始缩减核心业务,如中金与中信以投行部为主要裁员目标,银河则因上市财务指标压力大幅裁减经纪业务部门人员。这场始自去年底的券业寒冬,波及面之广史无前例。
业务格局之变
“监管层也希望券商将营业部轻型化,这是趋势,互联网的发展必然促使营业部功能重要性下降,所以营业部裁员不可避免,未来所有券商可能都会将现有营业部员工裁减一半。”北京一家券商高层透露。
公开数据显示,19家上市券商中,11月份净利润环比增长的仅7家,12家出现下降,虽然下降趋势有所减缓,但并未改变行业整体下滑的趋势。今年上半年,112家券商累计利润仅226.59亿元,89家券商实现盈利,占比79%,去年同期,109家券商中94家盈利;今年上半年,券业经纪业务同比萎缩33.33%,投行业务萎缩32.9%,净利润萎缩13.03%,仅有资管和自营出现了上升。
中信建投证券分析师魏涛表示,11月份,券商业绩不佳主要由于经纪、投行情况不佳。11月,股基日均成交额不足819亿元,同比下降45%,环比也明显下降。Wind统计,11月无IPO项目完成,完成增发13单,配股1单。而去年同期IPO达15单,增发17单。
技术进步和行业需求下降,导致营销体系和研究所成为裁员重灾区,而IPO清淡影响了投行收入。在这样的市场下,裁员成为一些券商的必然选择。卖方研究领域长期排名前列的申银万国,虽未裁员,但其研究所在有分析师离职之后,就不再招聘新人。
与2003年国元证券(10.43,0.72,7.42%)砍掉研究业务而后重新设立不同,许多证券业人士认为这次的调整可能是不可逆的。券商此番瘦身不是为了生存,而是力图转型,调整结构追求特色发展。
在裁员的链式反应下,一些中小型券商开始逆势招聘。如国金证券(14.53,0.99,7.31%)10月底设立资管子公司,随后就开始招兵买马。中信建投、平安等也在大比例吸纳大型券商裁汰的人员。有些券商减少招应届毕业生,接收有工作经验的人员,人才在行业存量流动较为普遍。“大券商有经验的员工我们希望接收,现在大环境不好,他们对待遇的要求不会很离谱,另外有经验上手快。我们明年业务条线要扩展,本来也要招人,如我们资管固收业务的员工希望扩展到100人以上。以后各券商不会再拼命追逐高大全,做出自己的特色最重要。”中信建投一位高管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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